Tankreed

整理硬盘竟然发现了自己05年以来的各种坑，手指动动间，又好像回到了当年混论坛，发帖子，整宿整宿看片码字的青涩宅年。只是这坑，早已不记得为啥挖的，怎么挖的，想挖成个啥样啦……发上来存个档吧。纪念一下曾经逝去的青春，虽然真是想说我也有没坑过的！只是没保存下来，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发哪里去了而已！！！

楔子

 

以为是在做梦……

单单的一个自己，置身于一片氤氲之中！

有些冷，有些困，有些安静，更有些萧索……

好像总有些人影儿，多多少少，来来回回，经过我的身边，仰或是穿过我！？

我却是看不真切，每次，每次……只觉得有风，一阵阵的，轻轻拂过。

稍稍收敛了下思绪，才觉察这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装东西的家什！

眼前也有了些清楚地轮廓——那竟是我的脚印！一层一层延伸开去……竟是我一生的脚印！

竟然是脚印？

我死了？！

我——竟然死了？！

原来是死了！

原来不是一场梦！

心里面忽的有了一种释然的轻松感！

死了也好，还省了张皮囊累事，反正早就已经麻木了……

我拾着自己的脚印，走在这曾经走过的道路上，一条由生至死，丝毫不值得留恋……的路！

真的是毫无留恋吗？！

心中不自觉地一紧，痛……锥心刺骨！

夹带着那挥之不去的蓝色！

转瞬即逝……

刻骨铭心……

生生世世……  

 

一

 

入秋的夜里，寒意已经颇深了，街上哪还寻得见什么人影……在这种时候，还有雅兴对酒当空，举杯畅饮的恐怕也只有那一猫一鼠了！（展昭心底道：若不是老鼠死缠烂打，谁愿意这个天跑屋顶上喝西北风啊！）

 

 

“白兄，一见钟情究竟是怎样种滋味？！”话一出口，便有些后悔了。

 

 

“唔……”使劲吞下口中的酒，漫不经心的白玉堂似乎差点被呛到。他微眯起双眼，开始打量起展昭，随即戏谑起来……

 

 

“我说猫儿，要发情了…哈哈哈哈——是哪家小姐这么厉害，竟然能撼动你这颗千年不变的顽石，哈哈哈哈——”（以下省略老鼠不着边儿的推测加言论三千……）

展昭后悔已经来不及了，只有懊恼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，问了不该问的人，以至于烙下个取笑自己的把柄在他手上，这真的是悔之晚矣啊！可是不问他，又能问谁呢？！四大校尉中规中举，又都是些直来直去的汉子，那里能道得明白情为何物！问公孙先生，大概被扯回到盘古开天也说不定吧？！至于包大人，展昭呷了口手中的酒，摇了摇头，还是算了的好……伸了个懒腰，看下四周，夜色更加深沉了，朦胧之中，一轮弯月穿梭着，忽隐忽现，忽明忽暗——

 

展昭决定不再理会老鼠的聒噪，放任自己的思绪随那轮弯月飞翔，又一次飞回到了那一天——纤细的人影儿，傲视万物的刚毅，温和似水的柔情，灵动又略显清冷的眼眸，虽然没有惊艳的脸庞，甚至还有一道疤痕破坏了原有的平衡，却始终无法遮掩那一身的光彩……一直以为女儿家都颇重视自个儿的面像，恐怕只有她，洒脱的毫不在意，甚至以之为傲，以之为荣！

 

 

三年了，那次一别之后，整整三年了，每念起一次，更越发的想念，那种矛盾下不可思议的神奇与魅力，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的灵魂，令他无法自拔！三年来，他不曾有过任何动作，甚至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她！他也不奢望什么，他把她当作一个很美的梦收着，仔仔细细的！可是这些天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，想要再见她一面的念头常常让他寝食难安，莫非真如白玉堂说得那样……展昭明显地感到自己的脸上一阵燥热，忙掩饰的急急吞了口酒水，不自然的抚抚脸，还担心被白玉堂瞅去，想自己算是怕了他那张嘴，若再被他看见，恐怕明天也就没脸巡城了！

 

 

实际上，白玉堂一直在瞧着展昭，他总觉得这只猫儿是个很没有真实感的人，说的是大义，做的是大义，心里想的竟然还是大义，整日里跟摆谱似的正儿八经，害得他像个真小人一样！不过现下竟然被他撞到此情此景，顿时一扫心中不快包括刚刚被无视的，有些开心起来，更替这只展小猫开心……

 

“什么人，竟敢擅闯开封府——”一声断喝，惊搅了两个人的兴致！猫鼠二话没说，噌！一齐寻声奔去……

 

 

赶到时，一个黑衣蒙面人已经和四大校尉动起手来！

 

 

展昭见来人单枪匹马，恐防有诈，当即喝道

 

 

“快去保护包大人！”

 

 

“是！”

 

 

说话间，一蓝一白便与黑衣人缠斗了起来！也不知那黑衣人使得是哪门子的功夫，滑得就好像个泥鳅似的，竟然奈何不了他！不过以一对二，他也没占着什么好处，相反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，这么浅显的道理，他自然知道！必须要找到一个空门，才能溜之大吉！可是猫鼠的空门又怎么能轻易找到！远望去三条人影上下翻飞，也不知道打斗了多少回合，突然，这展昭的身形竟然一顿！他竟然犹豫了，尽管只是电光火石的刹那，但这毕竟是高手过招，岂能容得下丝毫的差池！说时迟那时快，黑衣人抓住机会，右手剑招虚晃，左手反下一抖，竟然闪出一片银光！肆无忌惮，毫不避讳，直直的奔向展昭……

 

二

 

已经晌午了，开封府却是安静的，人影幢幢，竟然都没有什么声响。

 

白玉堂无奈的竖在园中，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，或者能做些什么！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白，白得令他几乎找不到自己……想到这里，他的心便开始抽痛，痛得无法言喻、无法形容，冲上去多少次告诉那个人，他没有错，是自己，都是自己考虑不周，但是，那个人没有丝毫反应，自己也就只能呆呆的望着灵堂当中的那个人影，一直……

 

展昭跪在堂中，一动不动，就这样已经足足四个时辰了！包大人劝过、公孙先生劝过、四大校尉劝过……展昭依旧跪在那里！此时此刻，他多么希望大家能来狠狠地骂他、怪他、甚至打他，而不是来劝他……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走神，如果当时自己能够躲过去，如果当时自己能……任何一种可能都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，是他，是他害死了包大人唯一的儿子！全部都是因为他！

 

白色的帷帐在府中刺眼的摇晃着，透着哀怨与悲凉！厅堂之上包拯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，只是脸色越发的黑沉，眉头也锁得更紧，眼眸中还夹带着些许的湿气。

 

公孙先生垂首一旁，眼睛直愣愣的，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。

 

沉闷、沉闷，整个开封府无比的沉闷，沉闷的似乎又回到了昨天晚上……

 

那把银光犹如繁星，铺天盖地，展昭赶紧深吸一口气，脚上使力一点，身子一跃而起，急急避过了第一拨暗器，一口气没换完，第二拨暗器已经进到身前，半空中，展昭只有舌尖一顶上牙膛，头朝下，脚朝上，来了个“云里翻”，险险避过，但是，第三拨暗器却来得更快更猛！第一口气已尽，第二口气根本来不及接上，展昭只觉得眼前一黑，身子便往下坠，心想完了，我命休矣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，一只手抓住展昭，把他往旁边一带，就听见叮叮当当一阵杂乱，有人打飞了暗器……展昭也趁此机会清醒了过来，尽管脑袋还在嗡嗡直响，原来是白玉堂在危急关头挥剑挡戈了第三拨的暗器，也因为这样，黑衣人逃脱了！临走时，竟然还嚣张的说“猫鼠也不过如此！”这可把白玉堂气坏了，一跺脚便追了上去！

 

展昭稍微愣了一下，有些想笑，成名以来，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嘲笑，这第一次还把那只老鼠给拖下了水！瞬间之后便只剩下懊恼了，竟然因为自己失神放走了刺客，都是因为自己失神，失神！展昭好像突然被惊醒一样，她呢？她在哪里？她怎么会在这里？她……

 

就在这时候一声凄厉的尖叫，从此打开了深渊的大门……

 

三

 

包繶死了，包大人唯一的儿子死了。

 

因为展昭没有躲过最后的一拨暗器，因为白玉堂挡掉了最后的一拨暗器，因为挡掉的暗器弹向了包繶，因为暗器上有见血封喉的毒。一切就是这么顺理成章。

……